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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燕竹闲]青萝(一)

abo设定。

a=天乾     b=泽兑     o=地坤


病弱皇子闲和反叛军阀/暗卫首领

大概就是一个将军造反,以权谋私,强娶皇子的故事。


   李承闲的名字燕小乙并不陌生,这个未露面的皇子,据说是个身体孱弱的地坤,一直在宫里养着,不见外人,庆帝给他取字“安之”,可见期许。

     燕小乙从边境回来没多久就是太后寿辰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承闲——烟灰色华服层层叠叠覆盖着挺拔如竹的身躯,头戴金冠,步伐从容,路过台阶时轻描淡写看过来一眼。

     即使周围人潮拥堵,以燕小乙九品箭手的眼力还是看清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,从比身上绸缎更细腻的肌肤,到紧抿的微红唇瓣。

     这般清贵人物,一看就是拿锦衣玉食养出来的,却和传言中的孱弱不符,反而气势强盛,唯一脆弱的恐怕就是那湿润双眸,和鼻尖一点小痣,像只幼狐,引人攀折。

     燕小乙禁不住露一个不明显的笑,悄然握紧手中的弓箭,弓身由精钢制成,上面的花纹经过摩挲已经变得圆滑流畅,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微微平静。

     他似乎已经能闻见这小地坤身上馥郁的香气,这是一个天乾的本能。


    晚间,太后寿宴,群臣祝贺。

    庆帝坐下还没多久,燕小乙就突然起身,脚步沉稳自席间走到台阶前,跪地有声,“太后,陛下,臣有一寿礼献出。”

     太后高坐,宝相庄严,她从来信奉后宫不得干政,于是看向自己的儿子。

     庆帝撩撩袖子,“哦,是什么寿礼,昨日不能送?”

     “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话音落地,众人神色各异,庆帝不说话,只是哦了一声,示意他往下说。

      燕小乙又叩首,“陛下,太后,臣在边关十年未曾回家中,就连老母逝去也未能赶回……”他叹口气,似乎是不忍心说下去,“今日太后寿辰本不该说这些,但臣之心实在备受煎熬,特此献上一员猛将上杉虎,俗话说:千金易得,一将难求,恳请陛下看在臣一片孝心,准臣辞官回乡。”

     庆帝放下筷子,神色看不出什么,只是语气加重,“今日太后寿辰,不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“臣不合时宜,陛下恕罪。”燕小乙立刻赔罪,端得是一副忠心耿耿,毕恭毕敬。

      “念你一片孝心,下去吧。”庆帝不做表态,其他大臣却在下面议论开,燕小乙在边关独掌兵权,庆帝对他极为信任,他又治军有方,一时间风头无两,如今这做派,让人看不懂。

     燕小乙站起来,回头时眼神正好对上李承闲,那双眼睛好奇看过来时神色无辜,睫毛在灯光下忽闪都带几分引诱。

     距离很近,信香的味道溢散在空气里,带着奶味的香甜,燕小乙抽抽鼻子,朝这个漂亮的地坤露出一个笑,李承闲一愣,燕小乙已经回到席位。

     太子与二皇子见此对视一眼,又相看两厌立刻转头。



     夜深人静时,宫殿安静下来,唯有守军巡视,太监宫女提着灯笼在偌大皇城里走动,夏日虫鸣阵阵,吵得人心烦。

      一个黑影悄无声息从推开窗户,飘进来立于李承闲床边,他似乎睡得熟,呼吸平稳安宁。突然,床上那人伸手直取黑影脖子,没想到两招就被制服,双手摁在头顶。借着皎洁月光,黑影眼睛位置蒙着的布条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李承闲放松身体,有些抱怨,“叔,你下次能不能换种出场方式,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吓出心脏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何为,心脏病。”五竹转转头,语气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   “就是我从小得的那种病。”

       五竹思索一秒钟,开口,“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李承闲撇嘴,觉得不能在刚才那事上纠结太多,“叔,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吗。”

      “陈萍萍让我告诉你,今晚别出门,明日可尘埃落定。”

      “陈萍萍和老师都已经回乡了?”李承闲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,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就愣愣朝窗外看,不知道在想什么,回过神来,五竹早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  没过多久,“踏踏踏”的脚步由远及近,听着似乎是很多人,按理说皇城里的守军这么晚是不会让这么多人在宫里行走。

      透过窗,火把忽明忽暗,有箭矢破风声“咻咻”不停,这像一个讯号,整个世界突然喧闹起来,太监和宫女的哭喊刺激着耳膜,穿透大脑,挑动神经。

     “护驾!”“护驾!”,宫典的声音,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 一道白光穿透天际。

      如滚烫热油倾泻下凉水,瞬间爆裂开。

      天蒙蒙亮,微弱光线笼罩大地,突如其来的寂静,似乎一切归于无声,一个穿着盔甲的高大男人推开李承闲寝宫大门,他很高,又常年在边关,练就一身凶悍血腥气。即使五官俊美也让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 “燕将军……”李承闲一个轱辘坐起来,双手攥着被子,脸色有些发白,“外头这般喧闹……发生何事了。”

     “臣护驾来迟,陛下遭遇刺客,驾崩了。”燕小乙语气诡异的平静,光线昏暗下的脸有些可恐。

     “怎会……”李承闲听完猛然捂住胸口,大口呼吸空气,喉咙里发出“赫赫”响声,面色惨白如纸,冷汗自额角滑落。

      燕小乙一步步逼近,脚步声几近于无,却像是踏在李承闲心尖上,他眼睁睁看着燕小乙掀开被子,将他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 李承闲不算矮,却在燕小乙这个煞神衬托下柔弱娇小得很,他努力瞪大眼睛,里头流出滚烫热泪,下唇被紧紧咬出齿痕,无措又惊惶。

    “你自小身体孱弱,你可知道是为何?”

     燕小乙一手抚在李承闲背上,源源不断用真气安抚他,天乾信香霸道钻进李承闲的鼻子,让他呼吸平稳下来的同时,有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 高大的将军没打算听到李承闲回应,只是嗤笑一声,里头的嘲讽过于浓烈,“你的病是庆帝给你下药。”

     李承闲立刻呆愣住,颤抖着用手臂遮住眼睛,压抑的哭声闷闷传出。

     他的老师是费介,庆帝给他下药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,伤心,谈不上,只觉得无喜无悲。但这个时候要是表现得过于冷淡就太不合时宜了。

    燕小乙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,雪松冷冽肃杀味道包围过来,“你最好乖一点。”

    事情发生得很快,太监悠长唱喏“上朝”,百官立于阶下,燕小乙语气悲戚诉说庆帝被刺杀经过,伤口很是奇怪,竟然像被烧灼的,群臣激愤,配合着李承闲这个地坤皇子瘦弱的身躯,失魂落魄的表情,就像一场闹剧。

     最后,这场闹剧以燕小乙执意请辞,文官武将齐跪地求他主持大局,找出凶手落幕。

     陈萍萍不在京都,太子二皇子闭门谢客,燕小乙回京述职带了许多兵将,最能稳定京都乱局,这似乎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。


   乌鸦飞过天际,留下不详的叫声,天气阴沉而闷热,山雨欲来。

   太子李承乾穿着白色孝服,手上捧着牌位,跪在黑色棺椁前,放声大哭,二皇子李承泽表情克制,喉咙挤出哀嚎,李承闲在一边默默垂泪,嘴咧开,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
    三兄弟似乎都悲痛得无法抑制,让后头跪着的百官都感染悲凉氛围,哭声直达天际,整个皇宫笼罩在阴郁中。

   只是这悲伤有几分真假,无人得知。

   突然,太子吐出一口血来,鲜红在地上蔓延开。他睁大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,对庆帝的父子之情到底该剩下几分,几个兄弟之间心知肚明,绝不可能出现悲急吐血的状况。

   候公公率先大喊,“太子吐血了!太医!叫太医!”

   百官涌进灵堂,李承闲随即也呼吸急促,面色潮红的软倒在地上,甜甜的奶香味飘摇,分明是信期到了。

   官员中也有天乾,场面一时更为混乱。

   燕小乙爆呵一声,信香席卷而过,“你们都退出去!”

   他在天乾中也是顶尖存在,雪松的味道本该清新,在他身上却是含着血腥,似金戈铁马,霸道无匹。

    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
   “候公公,让太医扶太子殿下回去。”燕小乙话落,已经抱着李承闲扬长而去。那方向,分明是这个地坤皇子寝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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